冰糖药葫芦

正在找灵感的路上
吃的cp比较少,但是几乎没有什么雷点,目前只产出园医( •̀∀•́ )

我想好好的爱这个世界

【园医】艾米丽医生的观察日记(一)

  然而

  那些在裹挟着黄沙的风中挣扎着的人们,

  会不会看见这片废土的某个角落里仍然盛放着玫瑰?

 

  眼前这扇门把手上有很长一道暗红色的印记,分不清是锈痕,还是已经干涸的血痕。门的背后可能是一个暂时安全的庇护所,却也有可能是个磨着牙齿随时准备用活人的血肉饱餐一顿的怪物。

  深深吸了口气,艾米丽不知第几次用战栗的手推开这样一扇吉凶未卜的门。

  她本不必踏上这样一条朝不虑夕的路途,和其他稍稍有些资本的人类一起待在“堡垒”中,无疑是一个安全得多的选择。至少在那里闭眼之后还能确定自己可以再睁眼见到明天的太阳。

  好在这一次她是幸运的。迎接不是丧尸的尖牙利爪,也不是什么令人直恶心的腐烂物,只是阳光里飘飞的粉尘,只是嘎吱作响的地板,是食物储藏柜中房屋主人没来得及在逃难时抓走的罐头。

  放在从前,这些东西根本不值一提,可是如今在这片废土上,这种“物资”可以说是对远道风餐露宿之人最大的“惊喜”。

  重新回到这片土地是她自己的选择,她知道只有在这条无比凶险的路上,她才有可能找到她的救赎,她的归宿,她的那个花儿般的女孩。

  第一次见到丽莎贝克的时候她差不多只有自己的腰那么高,拿着一个不明物体蹦蹦跳跳,把石板路弄得哒哒响,如此自然而轻易地闯进了艾米丽本该清净的午后时光。

  开始的时候她还以为这个棕褐色的小毛球是个在放风的时候被纪律人员遗漏在花园的病人,等到她注意到毛球似乎在水管和一个花圃来回了四次时。她才意识到这个小家伙原来是在费力的举着一个又笨又重的喷壶给一个玫瑰花圃浇水。

  其实那时候并不是旱季,这些可怜的花儿根本禁不住她这样一大壶一大壶的灌。艾米丽有理由相信要是由着这孩子兴致激昂的多跑几个来回,这些娇贵的玫瑰迟早会被她浇坏的。

  终于,出于对维持疯人院花园可观赏性这一目的,艾米丽把刚刚还显得很是重要的档案顺手放在小桌上,转而走上前去用食指轻轻的戳了戳小毛球的肩:

 “别再浇了。”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这本来说的很轻很轻的一句话似乎立马被当成了某种格外威严命令去执行。那个小女孩吓得向后跳了一步,瞬间触电一般的把水壶丢到地上,里面的水就毫无规律的溅了一地。

   女孩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想要把水壶捡起来却又不敢伸手,只得一边眨巴着眼睛有些慌乱的偷瞄水壶的把,一边以微不可查的步子往后退。

  什么嘛,自己有这么可怕吗?艾米丽相信自己这个“大姐姐”对于小孩子来说还是相当有亲和力的。她伸出手想要摸摸这小家伙的头,换来的却是一连几次的闪躲。这孩子像个认生的兔子一样,正瞪着狐疑的眼睛直勾勾的往这边看,那瘦瘦的腿似乎随时准备逃跑。

  “好,我知道小朋友都喜欢什么。”艾米丽用哄小孩子的腔调,故作神秘的把手往口袋里神,这招果然是有用的,那小孩子的眼睛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点亮了,目不转睛的看着这个神奇的口袋。

  “巧克力,喜欢吗?”艾米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想看到这个孩子的笑容,明明她也清楚,在这个实验室里,每分每秒都有像这个女孩一样的孩子因为别人的野心而在痛苦中哀嚎。

  这个会是一个例外吗?

  小孩子眼中的欣喜是藏不住的,她喜欢,再喜欢不过了。

  然而她却迟迟没有接过这块巧克力,直到艾米丽作势要把它拿回去,她才一下子把它抓住。急急一口就吃了下去,艾米丽甚至不确定这食物有没有经过任何咀嚼。

  艾米丽后来知道了,这个孩子叫做丽莎贝克。她的父亲就是报纸上不久那个被焚毁的军工厂厂长,当时她的小手被那个中年男子牵着,手里面还紧紧捏着一袋爸爸给的糖,后来听说这里的几个爱欺负人的孩子起哄要去抢,把她的手臂掐的青一块紫一块的,硬是没抢过来。

  那一带廉价糖果,大概那是她爸爸给她留下最后的东西了吧。

  得到巧克力的孩子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只是动了动那张小嘴,做了个谢谢的口型。

   她转身跑了,背后是一扇似掩非掩的门。又给留下了一串踩着午后温暖阳光的脚步声。

  这个场景留给艾米丽的印象实在是很深刻的,以至于现在医生走在这片几乎可以说是寸草不生的废土上的时候,总是回想起那一天花园玫瑰花香中的金丝雀,和那个消失在门后的孩子。

  回头再看向这老旧房子的那一扇刚刚被自己推开着的门,艾米丽总有一种感觉,她的丽莎会像那个时候一样,突然回来从门缝里漏出小小的脑袋,红着脸蛋怯生生的看着她,然后别扭的小跑过来

  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在那一切不堪之后,她苦苦寻找的人会穿过这一片片荒原废墟,回到她身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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