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药葫芦

正在找灵感的路上
吃的cp比较少,但是几乎没有什么雷点,目前只产出园医( •̀∀•́ )

我想好好的爱这个世界

【园医】落潮之后

这篇算是一个终章?  

  船长里奥死了,没人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在曙光号再一次在清晨吹响号角的时候,这个已经病入膏盲的老实人被发现躺在床上,已经再没有呼吸。

  他人生的最后几天是在一个阴暗的小船舱中度过的,看着自己建立的帝国逐渐沦落为杰克操纵的傀儡,他终究还是没能看着自己的宝贝女儿走出这个海上监狱的那一天。

  巫医发她的小船匠好像一下子变得沉默了, 她经常一个人站在海风中发呆,拿着铁桶的手软绵绵的,她甚至对那种被烤的外焦里嫩上面的油还嘶嘶作响的烤鱼也提不起什么兴趣,这可是她平时钻破脑袋都想去蹭一口的。没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也许她的脑海中那些天马行空的火花从左眼被剜去的时候也一并被掏走了,现在她的眼窝处只剩下空洞的黑。每当艾米丽看向那个空洞的时候,就会有一种鲜明的痛感突然缠住她的心脏,像是从海底最幽深的地方伸出的触手死死地将她缠住,直叫她无法呼吸。

  为什么命运要这么残忍的对待这个只要有点太阳就能在甲板上活蹦乱跳的跟自己的影子玩一下午的孩子?

  许是察觉到艾米丽每次看过来时皱起的眉头,艾玛没过几天就给自己找了一副眼罩带上,打招呼用着滑稽的手势,若不是她站在桅杆旁望着大海时那剩下的一只眼中淡淡的悲凉,她好像和从前别无二致。

  她或许还在奢望着与她的天使一起逃脱,只是不像以前那般确定这个幻想是不是能成真了。

 “艾米丽姐姐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呢,”船匠总是喜欢趁巫医不注意在她脸上悄悄啄一口之后这么说道,在得到巫医无可奈何却又好像噙着笑意的眼神作为回应的时候,还不忘补充一句“就像是天使一样。”

  就像是海神波塞冬开的一个不那么高明的笑话,艾米丽行医以来救了那么多人,大部分有着“良民”证的人都把她这看作是收钱办事的交易,有时甚至心安理的连付钱这一环节都省了。而偏偏就有一个人说非要傻笑着她是天使,这个人还偏偏是个告示中说的那种“草菅人命丧尽天良”的海盗。

  然而就连好好地当这个孩子的天使竟也是没办法做到的。

  如果可能有让这一切重新再来的机会,艾米丽情愿用自己所做的所有善行,用她所有的力量,换得一个不一样的结局。

  可惜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没有如果。

  对于曙光号来说,海盗之间的争斗从来都是毫无悬念的。没有一艘船有和曙光号一样多的大炮,再没有那一群海盗可以像曙光号那样勇敢的船员,即使鲜血润湿刀柄也可以举起手臂高呼着向前冲。他们似乎有着粉碎一切的决心,冲向必然的胜利。

  但是这片海湾,其实不止这片海湾,整片海洋已经不是原来那片任海盗旗飘扬的自由天地了。

  在那些沿海国家崛起之时,代表着新时代的秩序与规则的那些船队从海岸线以一种新兴力量的身份像这混乱的海洋驶来,在各个国家的力量联合绞杀的阵势下,没有一艘海盗船可以一直这么胜利下去。

  包括曙光号。

  那一天曙光号所面对的,是一个蒸蒸日上的帝国前进的步伐。这无敌舰队的大炮有着绝对优势,很多船员甚至都没有等到短兵相接的机会就被炸的血肉模糊,这似乎不像是对战,更像是一场屠杀。昔日操刀挥向手无寸铁的村民的张狂海盗们,如今也成了任人宰杀的羔羊。

  艾玛手忙脚乱的穿梭在甲板上,希望找到一些还有呼吸的船员好带着他们去稍稍安全的船舱。她很早就明白,对于他们这样背着诅咒的海盗来说,所谓的救赎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炮弹一个接一个落下,用木料制成的船体撑过了几十年来海水的侵蚀,却在这一刻被打得千疮百孔,水从各个角落无可救药的涌进来,她所认识的一切正在她面前溃散崩离。杰克露出了长满鳞片的手,有些船员露出属于鲨鱼的獠牙,这些被诅咒的海盗们正在做着垂死挣扎。

   不对,在一片慌乱中她清楚的看见一个人影,正有条不紊的给那些已经不完整却还有意识的躯体进行包扎,企图在死神面前给这些罪人们争取最后一点时间。

  “艾米丽!”这呼喊的声音很快就被喊杀声和水涛声淹没。

   士兵开始推着火炮跑上甲板。船匠抽出腰间那短小的佩刀,向那个人跑去。

  要带艾米丽离开这里,在一切来不及补救之前。

   好像有什么东西打伤了肩膀,艾玛感觉血流的温热和一阵刺痛。

  摔倒,再爬起,现在不是停下来的时候。

  海盗们已经没有希望了,但是她的艾米丽还有。

 她做了很多好事,她值得光明的未来。

  “跟我走!”在她用还能活动的那一只手抱起她的巫医跳入海中之前,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这么撕心裂肺的喊着,一颗炮弹在她们身后炸开,船匠仅剩的一只眼睛从来没露出过这么坚定的神色。

  她紧紧地抓住了艾米丽的手:“向这个方向,不出两海里就是海岸。”很快曙光号在她们背后缓缓沉没,似乎要被这一望无际的海洋吞噬。船匠只觉得身体要被撕裂,她清楚的知道海神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偷走他财宝的人,凡是参与那一次行动的海盗全部都受到诅咒,永世不能离开那艘船。

  唯一让她感到欣慰的,是艾米丽此时此刻也如此有力的回握着她的手。她托着相当于半个废人的自己艰难的向前游着,一个人面对整片海洋的抗争显得有些无力的悲凉。

   ————(我是之后有用的分割线)————

  “坚持住,就快到岸边了。”巫医听见船匠反反复复的说着,尽管夕阳下的海水绝对称不上是温暖,但是自己握着的那只手透出的恶寒也是如此切实。

  “你到哪里可以重新开一家诊所,没有人会知道你曾经当过海盗,你会交到很多朋友。”

    艾米丽还可以感到那只手的力度,尽管没有刚才那么强烈,她不知道艾玛为什么要突然说这个,她能做的只有强忍泪意,继续向前。

  “你会救很多的人,就像当年你父亲救那个落魄海盗一样。”

    那只手在发抖,艾米丽感觉到打在自己脖子上的气体也是颤抖而冰凉的,童年有关那个抱着婴孩的男人的记忆在这个时候瞬间复苏。那一次她看到的是一个新生生命由衷地喜悦。

  “你是我遇到过最好的人,艾米丽。”

   这一句话说得很轻几乎微不可闻,与那个那个时候在父亲怀中用一个笑容就奠定自己做医生这个信仰的小孩真正意义上的重逢,居然是在生命消逝之时。

   “请你活下去,天使姐姐。”

  这是一个在工业文明的的夹缝间艰难求生不大发达的小渔村,几乎不会有什么人员流动,所以在那一天落潮之后的海滩上突然出现一个女人的时候,几乎引起了全镇人的注意力。

  这个女人长的无疑是很漂亮的,只是似乎不断地有海水混着泪水从她好看的蓝眼睛里面流出来,她好像一直梗咽着一句话。

“我没有抓住她。”

  有好心的渔民收留了她,起初几个月这个女人几乎都不怎么说话,大家纷纷猜测她之前是不是受过什么打击或虐待。

 后来这个小镇的人知道了,这个女人真的是一个很高明的医生,为此很多村民总是称赞她:“救命神医”

  她每次的回答都是一样的:“其实也不是每次都能救回来。”

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抱歉脱了这么久,预计下周更另一个真.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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